《诗词平仄(优秀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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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平仄 篇1
积多先生所说“特定的平仄格式”,其实就是近体诗中的拗句,这一点就连王力先生自己也是承认的。所谓“特定的平仄格式”,在古人,是作近体诗的一种不得已的调整补救措施(后来故意为之者当作别论);在今人,则是研究近体诗所作的一种归纳。因为“特定”,就“合律”了吗?当然不是。
“拗”,是指别扭、不顺。拗句,说白了就是别扭的不合平仄格式的句子。“宫女如花满春殿”这个拗句既与上句失粘又与下句失对,说它“大悖格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的“献疑”,是从形式与内容两方面来表述的(文中用了“其一”“其二”作了明确区分)。对李白“宫女如花”这个句子,我是先发现内容上的可疑,才进而疑到形式的,绝没有荒谬到如积多先生所说,“只承认‘仄仄平平平仄仄’”,要把所有拗句进行“颠倒” ,推导出“正是江南风好景”、“庾信平生萧最瑟”之类。可惜积多先生单看了“其一”没顾得上看“其二”就对它进行了全盘否定。
拗句在近体诗中的出现,其实是出于某种表达的需要(多数情况是为了不以辞害意),正如积多先生所说,因为某些词语不可颠倒,诗人才特意作出了调整平仄的安排。那么,李白《越中览古》的第三句是否也属于这种情况呢?我以为不是。
不是的理由,我再作一点补充:“宫女如花满春殿”之“春”,我以为应该是修饰语,它修饰的对象当是打了胜仗归来的勾践感受到的整个越宫环境。“满春”二字之所以可以颠倒,是因为“满春”、“春殿”都不是语素结合紧密的固定词语(迄今为止,还没有材料证明勾践建有什么“春殿”或“秋殿” ),因而李白没有理由特意为之调整这句的平仄进行拗救。我仍然强调:第三句作“宫女如花春满殿”从形式上看更合律,从内容上讲更符合一个胜利者自我陶醉的心态,从文字上说也更具有张力。
至于积多先生所举李杜五言诗中“特定的平仄格式”的例句,我以为也有进一步“研究”的必要。既然积多先生愿意继续与我探讨这种“特定的平仄格式”, 那我就不妨于中拣出两例来说说。
其一是“客心洗流水”,它出自李白《听蜀僧濬弹琴》。这诗一开始便道:“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峨眉峰”,三连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把这诗归入近体不大靠得住。因为王力先生早就指出:“三平调是古风专用的形式”,而律诗对此却是忌讳的。这一点想必积多先生也是知道的吧?退一步说,就算这诗是近体诗,诗中的三连平是特殊个例,但“客心洗流水”一句却与积多先生的表述相抵触。因为积多先生在《要研究“特定的平仄格式”》别指出:
在五言“平平平仄仄”这个句型中,可以使用另一个格式,就是“平平仄平仄”;七言是五言的扩展,所以在七言“仄仄平平平仄仄”这个句型中,也可以使用另一个格式,就是“仄仄平平仄平仄”。这种格式的特点是:五言第三四两字的平仄互换位置,七言第五六两字的平仄互换位置。注意:在这种情况下,五言第一字、七言第三字必须用平声,不再是可平可仄的了。
诗词平仄 篇2
荷花在古诗文里有很多别称,诸如菡萏、芙蕖、芙蓉、泽芝等。《尔雅・释草》:“荷,芙渠。其茎茄,其叶,其本,其华菡萏,其实莲,其根藕。”郭璞注:“〔芙渠〕别名芙蓉,江东呼荷。”南朝梁江淹《莲花赋》:“若其华实各名,根叶异辞,既号芙渠,亦曰泽芝。”由此看来,这些有关“荷”的名称里,虽然它们有时可以指代同一个物种,但之间还是有细微差别的,它们更多的是各自指代“荷”的不同部位。那么,李《浣溪纱》中的“菡萏”是否因这些名称《·》指代不同而不可调换呢?我们试从以下几个角度分析。
一、 诗词的意象
古诗文里,“芙蓉”意象的选用往往取其谐音,一般象征着“富”和“荣”,或引申为荣誉与显赫。如王维的《临湖亭》,“轻舸迎上客,悠悠湖上来。当轩对樽酒,四面芙蓉开。”诗中将美景、鲜花、醇酒和闲情巧妙地融于一体,这是何等美妙的人生境界!“芙蓉”又何尝不是“富贵”与“荣华”的象征呢?另外将“芙蓉”比作美丽的姑娘,也是最常见的意象。
“莲”与“联”、“连”同音,又与“怜”(怜爱、怜香惜玉)同音,因此,“莲”的意象常指爱慕、爱怜,是爱情的象征。如南朝乐府《西洲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莲子”即“怜子”,“青”即“情”。这里采用谐音兼语意双关的修辞,表达了一个女子对所爱的男子的深长思念和纯洁的爱情。“莲”又称作“荷”,“荷”又与“和”、“合”同音,所以“莲荷”意象中又有“和睦相爱”之意。至于“芙蕖”,它是人们对“荷”这种水生植物的统称,少见特别的含义。
“菡萏”本指“荷花”未绽开的花苞,是“荷花”的别称而不是“荷”的别称,诗文中少见用其表现特定的意象,偶有用其表现一种珍贵的品质。此处,李尊崇文人选取意象的传统做法,没有选取“芙蓉”、“莲荷”、“芙蕖”等,而是选取“菡萏”嵌入词中,其用意容易被看出。
二、 词语对举及立意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这两句写荷花落尽,香气销散,荷叶凋零,深秋的西风从绿波中起来,使人发愁。“菡萏”与“翠叶”对举,既然“翠叶”指荷叶,那么,此处就应该用“花”的别称词“菡萏”对“翠叶”,而不用“芙蕖”、“莲荷”等统称词。就主题立意来看,李用花叶凋零来感叹朝代的没落,以文雅的词风来表现一种深广的忧患意识,与屈原的《离骚》取意大有相似之处,为词注入了个人和家国之感。
三、 诗词的格律
词的格律虽不像近体诗那样要求严整,但随着词的不断发展,其格律要求也逐渐得以固定与明确。《浣溪纱》有杂言、齐言二体,李的《浣溪纱》属杂言(亦称“摊破浣溪纱”),其在韵律方面的特点是:上阕三平韵(即下面加点处),下阕两平韵(即下面加点处),一韵到底;下阕开始两句一般要求对仗。其韵律格式如下:
上阕:(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仄平平。
下阕:(仄)仄(平)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平仄仄,仄平平。
(注:用括号标注处的格律是灵活的,平仄要求不严格;李《浣溪纱》句“还与韶光共憔悴”用的是拗句“仄仄平平仄平仄”,但一般都用“仄仄平平平仄仄”。)
诗词平仄 篇3
诗词格律是什么?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在诗词中明确规定运用平仄、押韵、 对偶(也可不用),来达到整齐错综之美 抑扬之美和回环之美。试举杜甫《绝句》来作说明。
迟日(仄)——江山(平)——
丽(仄),
春风(平)——花鸟(仄)——
香(平)。
泥融(平)——飞燕(仄)——
子(仄),
沙暖(仄)——睡鸳(平)——
鸯(平)。
这是五言绝诗,是古代格律诗的一种。共四句,构成两联,一二句为一联,三四句为一联。
先看这首诗的整齐之美。这首诗一二句相对,三四句相对,对得非常工整。第一联,“迟日’对“春风”“江山”对“花鸟”,是名词对名词“迟日’“春风’都是自然界中的事物;“江山’“花鸟’里还含有“江”对“山’、“花”对“鸟”的各自为对。“丽’与“香”都是形容词。第二联,“泥融”对“沙暖’,都是主谓结构;‘飞燕子”对“睡鸳鸯’,即“燕子飞’和“鸳鸯睡”,都是诗的语言中适用的结构。这样工丽的对偶构成了整齐之美。但绝诗也可以不用对偶,同样能够构成整齐之美。因为这首诗一共四句,每句都是五个字,字句上很整齐;这首诗又是偶句(第二第四句)押韵,在用韵上也很整齐;所以即使不用对偶,同样具有整齐之美。
再看错综和抑扬之美。还从对偶说起,这首诗的对偶里还含有平仄相对。平指平声,包括阳平、阴平。仄指上声、去声 入声(诗词格律里有入声,把入声归入仄声,和北方话没有入声的不同)。如“迟日(平仄)”对“春风(平平)”,即仄对平。这里,“日”对“风’是仄对平,“迟”和“春 都是平声,好像平仄不对。其实,诗中的平仄是用音步来算的,音步犹节拍,“迟日江山丽’分成三拍,即三个音步,“迟日’是两个字组成的音步,“丽’是一个字的音步。两个字的音步分平仄时,以第二字为准,所以“迟日(平仄)’是仄音步,“春风(平平)”是平音步,从音步看,正是仄对平。“江山(平平)”对“花鸟(平仄)”是平对仄,“丽(仄)”对“香(平)”是仄对平。这样,两句的平仄刚好相反,即“仄——平——仄,平——仄——平”。就对偶说,两句有整齐之美;就平仄说,两旬不同而相反,有错综之美;合超来构成整齐错综之美。光有整齐,不免呆板;光有错综,叉欠整齐;整齐错综结合起来才显得更美。再就平仄说,古人以平为扬,以仄为抑,一平一仄相交错,构成了抑扬之美。就音步的抑扬说,可以有各种配合法,最整齐的是“仄——平——仄,仄——平——仄构成一联。但这首诗里一二句中的平仄相反,这是要求合于错综之美,避免平仄的重复单调,同理,三四句的平仄和一二句相反,也是为了避免重复单调。这样,在一联中,上旬和下句的平仄相反;在两联中,上联和下联的平仄相反,构成了谐和的抑锡律。这里还有个问题,既然两联的平仄要相反,那末这首诗第二联的平仄该作“平——仄——平仄——平——仄”,才和第一联相反,这里为什么又变成“平——仄——仄,仄——平——平”呢?这是和押韵 有关。因为这首诗押平声韵,而且规定偶句押韵。即第四句要押平声韵,所以和四句的末一字只能用平,不能用仄,因此只好作“仄——平——平”。这首诗又规定,第三句不用韵,所以第三句末字不能用平,只好作“平——仄——仄”了。这样就把平仄的抑扬和押韵的回环结合起来了。
再看回环之美,这首诗第一联和第二联刚好构成一个回环,每联的末一字即“香(Xiang)”和“鸯(iang)”押韵,这两个字的收声都是iang,所以是同韵。这样押韵,就是在两联相同的位置上具有同韵的音,构成回环之美。在诗词的语言中,经过明确规定的对偶 平仄、押韵,构成了整齐错综、抑扬、回环之美,构成了诗的语音的音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