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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鲁达写的诗(经典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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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鲁达是智利诗人。原名内夫塔利·里卡多·雷耶斯·巴索阿尔托。生于智利中部的帕拉尔城,卒于黑岛(一说圣地亚哥)。早年丧母,1906年迁居智利南部的特木科镇。父亲是一名铺路司机。在特木科读中学时开始写作。1917年7月在特木科《晨报》发表题为《热情与恒心》的文章,署名内夫塔利·雷耶斯,是诗人第一次发表作品。下面是整理的聂鲁达写的诗(经典5篇),如果能帮助到您,小编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聂鲁达写的诗 篇1

不止是火

是啊,我记得,

啊你闭上的眼睛

好象从里面充满了黑色的光线,

你的全身象张开的手,

象一丛白色的月光,

以及狂欢,

当雷霆击杀我们,

当利刃砍伤根脉,

光线击向发茨,

当我们

逐渐逐渐地

复苏,

好象浮自海洋,

从沉船

负伤回到

石头与红色海藻之间。

可是

还有别的记忆,

不止是来自火焰的花朵

还有小小的萌芽

突然出现

当我搭上火车

或在街上。

我看你

洗我的手帕,

在窗口

挂我的破袜,

在你的身上,一切欢愉

如电光石火,一闪即逝,

你的身段依然,

再度是,

每一天的

小妻子,

再度是人,

谦卑的人,

穷的骄傲

就象你要做的,不是

爱情灰烬消溶的

敏捷的玫瑰

而是所有的生活,

所有的生活,包括肥皂与针线,

包括我所喜爱的气味

我们或将没有的厨房

在那里你的手拨弄炸土豆

你的嘴在冬天歌唱

直到烤肉上桌

这就是我要的天长地久

大地上的幸福。

啊我的生命

不止是火,燃烧我们

还有所有的生活,

简单的故事

简单的爱情,

女人和男人

象每一个人。

聂鲁达写的诗 篇2

天鹅湖

蒲迪湖,深幽,沉重的暗色岩石,

古老的大森林中间的一汪水,

你在那里敞开,仿佛地下的门,

邻近世界尽头的孤独的海。

我们策马奔驰。在无垠的沙滩

与千万百万布散的泡沫并行,

没有一间屋,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匹马

只有时光在流逝,以及那道

绿色白色的海岸。那片大洋。

后来上了山岗,忽然间

那个湖,隐秘而坚韧的水,

密集的光,大地指环上镶嵌的宝石。

一阵黑色白色的飞翔:惊起—群天鹅:

夜色的长颈,红皮的蹼足,

宁静如雪,翱翔于世界之上。

啊,从平整的水面起飞

成千个身躯指向静止的美

犹如湖水清澈的安宁。

一时间,全群撩过水面:

活动,声音,满月的塔丛,

后来是疾速的扑翅,从回旋中

形成次序,齐飞,壮美的鼓翼,

于是远去,只剩空虚中一阵白色的振动。

聂鲁达写的诗 篇3

女王

我给你起名为女王。

有人个子比你高,高过你。

有人比你更质朴,更纯洁。

有人比你更漂亮,比你更美丽。

但你是女王。

你在街上行走,

没有人认得你。

没有人见过你的玻璃王冠,

没有人看到你走过的地方,

铺的是金红色的地毯。

这种地毯实际上并不存在。

当你露面的时候,

在我的身上,

所有的脉管血流哗哗,

钟声摇撼着天庭,

四方响起赞美的歌声。

只有你和我。

只有你和我,亲爱的,

我们俩在倾听。

聂鲁达写的诗 篇4

爱情

西班牙,你慷慨地赐给了我坚贞的爱情。

我期待已久的柔情终于到来,

那在我的嘴唇上印下最深厚的吻的人

正伴随在我的身边。

暴风雨

没有使她离我而去,

分离也没能使我们争得的

爱情空间加大距离。

战火点燃之前,当你的身影

在西班牙的田野上出现的时候,

我是双重的观念、复合的光亮,

痛苦从你的脸上滑脱,

跌落到了失落的岩石之上。

我从巨大的悲痛中、从竖起的鱼叉上

驶入了你的水域,我亲爱的,

就好像在忿怒和死亡之中

奔驰的骏马突然间

遇到了清晨的苹果、

飞溅着野性的瀑布。

从那以后,亲爱的,

遍布我的行踪的荒野、

对我紧追的黑暗海洋

以及那无际金秋的栗树就都认识了你。

谁没有看到,亲爱的,我的美人儿,

在斗争中,你就像是一个

带着星辰的所有标记的幽灵

伴随在我的身边?由于

我只是人类沧海中的一颗谷粒,

凡是到人群中去找我的人,

谁没有看到你紧紧地偎依着我的根基、

在我的热血的歌中受到了赞美?

我不知道,亲爱的,是否还有时间和地方

再一次将你娇美的身姿,我的爱妻,

铺陈在我的作品里:

如今的日于是艰难而光辉的,

在这样的时日里,我们收获的是

糅合着眼睑和棘刺的甜蜜。

我已记不清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你:

早在恋爱之前你就已经存在,

你带着

命运的一切要素奔我而来,

而在你之前,孤独就属于你,

也许就是你那沉睡着的秀发。

如今,我的爱情之杯啊,我几乎不再呼唤你

的名字,

我的生命的主宰,我的偶像啊,

如同太空中的白昼,

你代表着世界上的全部光辉。

聂鲁达写的诗 篇5

静一静

让我们从一数到十二,

然后大家静一静。

让我们试一次,在地球上

住口不讲任何语言,

安静一秒钟,

让我们停止动手。

想必是神妙的一刻,

不慌不忙,没有机车,

在瞬息的不安中,

让我们互相靠紧。

在寒冷的海上,

让渔夫停止捕杀鲸鱼,

让采盐的人

看看自己劳损的手。

制造绿色战争的人,

制造瓦斯弹烧夷弹的人,

赶尽杀绝的胜利者,

让他们换上干净衣裳,

什么都不干,只跟兄弟们

去树阴下散步。

别误会,我并非

要求无所事事:

我只要求生活,

我不要跟死亡打交道。

即使我们不能同意

改变自己的生活,

总可以试一试什么也不干,

也许片刻的深沉静默

能够暂时消除这种悲哀。

这种无尽期的隔膜,

和互相取命的恐吓,

也许大地会教会我们领悟

当一切似乎已经死去,

其实却还活着。

现在跟我数到十二,

等你们静下来,我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