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的经典语录》
写诗的目的并不在于写出不朽的佳作。一个人写诗只不过是为了记下一段有意义的时刻,或记下个人的情感以及帮助人们来享受自然。
生活的智慧在于逐渐澄清滤除那些不重要的杂质,而保留最重要的部分——享受家庭、生活文化与自然的乐趣。
所有的动物似乎都很快乐,因为它们的需求都已由大自然供给、满足,否则即被自然淘汰了。人类因为有更复杂的需求,想探求生命的目的,这种难以满足的欲望就是人类得不到快乐的最大原因。
人在皮肤之下,都很相似,因此,在一个国家中感人的事,也会令全世界的人感动。 人类常忘记自己的渺小无能。当一个人看到一座百层大厦时,往往会因此感到自负。治疗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自负之良策是想像把这座摩天大楼搬到一座渺小的山上,便能养成分辨出何者是“伟大”的真见解。
许多女人喜欢模仿男人的行动举止,这正是女人受到束缚的象征。只有当她以生为女性为荣时,才真正伟大。
一个人举止有礼,有度量、有耐心、有教养,这些都是在家庭中养成的。一个热爱世界但却无法与自己父母融洽相处的人,可说是一个很不适应的人。因为他甚至于在最切身的关系中都无法学着适应。
人生在宇宙中之渺小,表现得正像中国的山水画。在山水画里,山水的细微处不易看出,因为已消失在水天的空白中,这时两个微小的人物,坐在月光下闪亮的江流上的小舟里。由那一刹那起,读者就失落在那种气氛中了。 ──林语堂《苏东坡传》 悠闲的情绪
享受悠闲生活当然比享受奢侈生活便宜得多。要享受悠闲的生活只要一种艺术家的性情,在一种全然悠闲的情绪中,去消遣一个闲暇无事的下午。──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快乐哲学
“退化”一词常易为人误解,因为它只有在比较时才有意义。自人类发明抽水桶、真空吸尘器之后,总以一个人的整洁与否来判断他的品行。认为每周为狗洗澡、为它穿上冬装,就表示狗的水平已经提高了,其实要是一只狗只会吠而不会咬,被当做宠物牵在街上散步时,狗只能算是条退化的狼了。
只有快乐的哲学,才是真正深湛的哲学;西方那些严肃的哲学理论,我想还不曾开始了解人生的真义哩。在我看来,哲学的唯一效用是叫我们对人生抱一种比一般商人较轻松较快乐的态度。──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笔和锥
作家的笔正如鞋匠的锥,越用越锐利,到后来竟可以尖如缝衣之针。但他的观念的范围则必日渐广博,犹如一个人的登山观景,爬得越高,所望见者越远。──林语堂《生活的艺术》 与古人面谈
女人有一种较男人优越的常识,因此在任何意外发生的时候,我总是宁可信赖女人的判断。她们有一种能顾虑事情整体性而不为其它小节所困惑的能力。
一个自然人必定会爱自己的子女,但只有受文化熏陶的`人才会孝养父母。 世上许多伟大的老师,他们的人格似乎较学识更有影响力。当我们想到苏格拉底或圣�法兰西斯或阿希西,并非因为他们写任何的巨著,而是他们流传下来对后世巨大的影响。孔子的情操与苏格拉底非常相像,而柏拉图对后者的敬爱与崇敬就是苏格拉底人格与思想的影响力之明证。
没有女子的世界,必定没有礼俗、宗教、传统及社会阶级。世上没的天性守礼的男子,也没的天性不守礼的女子。假定没有女人,我们必不会居住千篇一律的弄堂,而必住在三角门窗八角澡盆的房屋,而且也不知饭厅与卧室之区别,有何意义。男子喜欢在卧室吃饭,在饭厅安眠的。──林语堂《金圣叹之生理学》 人之渺小
人类能梦想,这是非常重要的,而同样重要的是有时能嘲笑一下自己的梦想。 写作技巧之与文学正如教条之与教会——都是一些琐屑的心灵所注重的琐碎事物。 如果人们能用诗意的眼光来看人生,也许就会把人生中的落日时期视为最快乐的时期。他不但不会竭力延迟老年的到来,反而会积极地盼望它来临,并使这段时光成为他生活中最美好,最快乐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