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变形记》读后感5篇》
当细细品完一本名著后,相信大家一定领会了不少东西,此时需要认真思考读后感如何写了哦。你想知道读后感怎么写吗?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关于《变形记》读后感(通用5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变形记》读后感1
卡夫卡和梵高一样,都是死后出名。《变形记》是他的代表作,受卡夫卡影响的大作家很多,阐释卡夫卡作品风格的文章也很多。
但一个作品,不可能只有口口相传的伟大,它必定还有直击人心的伟大,否则第一张口从何而来?所以我打算,什么都不要看,只看《变形记》本身,然后谈谈感想。
一觉醒来,男主变成了一只大甲虫,这个想象力在今天不算牛,放在遥远的神话时代,也不算太出挑。
作者为什么要这么写呢?这种变形仅仅只是无来由的一次想象吗?
男主是个旅游推销员,一个人养着父母和妹妹,欠老板一大笔债务,需要四五年才能还清。这个基本设定很普通,如你我。
变成大甲虫的男主,无法工作,成了废物。除了要被供养,还吓人。
请想一下,我们现实生活中会出现类似的事情吗?答案是,会的。
如果以大甲虫来象征突然丧失工作能力的人,一切都说的通了。
比如因外界刺激而精神崩溃的人,又如因某些事件而突然残疾的人,再或者,由于违反法律而身陷囹圄的人。
在本该赚钱的年纪,没有了赚钱的能力,会发生什么?这也是男主变成大甲虫之后要面对的事情。
卡夫卡笔下看似荒诞的想象,却深深隐喻着现实。在一次不现实的变形以后,刻画了那么多现实的细节和人性,可能才是作品的最难写、最有价值、也最有共鸣的地方。
作品借由细节反映了人性,是西方小说的常见笔法。但作者并没有用过于讽刺、过于辛辣的语言,因为他的目的也并不完全是控诉男主的家人。
正是由于大家都是无可奈何,所有的'钝角最后却突出了一个尖锐的锐角,才让人觉得这不是某些特定人的悲剧。而是,将这锋利的锐角直指社会和人性。
我们可以看到,家人对于男主的厌恶是一个依时间渐变的合理过程。从人物看,父亲最为坚决,妹妹是逐步松动的,母亲到最后还是模棱两可。这可能正是符合人性的。
看这部作品,让人不仅同情男主,也同样同情他家人。家庭间的矛盾在日常本就是不可避免,而现在失去经济来源,无异于塌天。
作者的天才在他详尽的细节描写中展露无遗,情节合理的向前推进,而人物的刻画、变化,人性的揭露,都那么深刻而自然地完成了。
这种控诉,是无声的,但却深深地刺激人的神经。正因为他写的那么漫不经心、那么自然而然,才让人猛地回头一想:怎么会这样?
在社会中,人都是无力的;面对命运,人也同样无力。但无力时,我们的人性还发着光。谁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不会变成一只“大甲虫”,遭人嫌弃。
最后我想说,哪怕是父母,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若用生命做考验,只有一部分父母做的到。还有比瞬间丢失生命更痛苦的事,那就是长久无尽的折磨。
我们不能指望父母能为我们献出一切,因为反过来说,我们为他们,也不见得做的到。
如果你变成“大甲虫”,或者亲人变成“大甲虫”,你会怎么做?
谁知道,男主最后不吃不喝,悄无声息的死亡,不是他最好的选择呢?
《变形记》读后感2
《变形记》并不易读,说其不易读是因为这本书没有优美的文笔,而且读起来会觉得有些枯燥。但这本书的内核却揭示了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异化。
小说其实并不复杂,讲的是旅游推销员格里高尔有一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大甲虫,他并没有非常惊慌,而是担心自己能不能立即去公司上班,因为如果不能去上班,就会被开除,没有工资可拿(从这也或许可以看出资本对人的一种异化)
故事接下来就很荒诞又自然的进展下去,家里人发现格里高尔变成了大甲虫,从一开始的照顾慢慢到厌烦。厌烦的原因我猜测主要是因为格里高尔不能再做出贡献,不能再为家人提供金钱。最后文章结尾以格里高尔的死亡,他的父母以及妹妹愉快的外出旅游为结局。
这篇小说的故事其实不复杂,而且全文以一种近乎平淡的语言被叙述,但我们或许可以看到卡夫卡向我们揭示出了一种道德异化,如书中的亲戚在人变为非人的情况下,亲情又会成为什么?我们也可以设想,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依靠什么来维持的?倘若一个人没有了人类的躯体,之前的感情还会存在吗?或许还可以再设想一下,感情道德的本质又是什么?
这些问题很复杂并且很难去回答,回到《变形记》这本书,卡夫卡无疑是悲观的,从文中他向我们揭示了感情的本质是金钱,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是用金钱来维系的。最后文章的结尾,有一个细节,当格里高尔的父母与妹妹外出旅游时,文中写到:“当到达目的地时,女儿第一个站起来并舒展她那富有青春魅力的身体时,他们觉得这犹如是对他们新的梦想和良好意愿的一种确认。”
当格里高尔的死亡没有金钱上的价值时,他们很快便选择了遗忘。
《变形记》读后感3
我在高中时第一次读这篇小说,觉得读不懂。多年之后重读,觉得卡夫卡真是太深刻了。
从人物的归属感和价值感角度观察,我从主人公身上发现,他没有价值感,就像我们今天认识的很多人一样,认为自己没什么价值,只能通过自己做的事情来获得他人的认可,这算是一种交换得来的价值吧。格里高尔工作特别努力,要为他的家人提供生活保障,在职场获得成绩,以此建立自己的存在价值。这正是现代人的处境,我自己本身也有这样的问题。如果从心理学上来解释,这是从交换价值来获取自身的存在价值。
再有一个是归属感的问题。卡夫卡是犹太人,在他生活的时代,犹太人普遍受歧视。他自己所属的民族不被这个世界所接纳,不被这个世界所认可,有一种与其他民族之间的疏离感。
这种疏离感也反应在他自己的生活中。他给父亲写过一封信,反映出他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很糟糕,这也反映到小说中主人公与自己父亲的关系——始终不被父亲所接纳和认可。
还有一种感觉很触动我,就是卡夫卡在《变形记》里写出了人类的异化过程。在这个变形的过程中,他的所有体验,放在今天的我们身上也是非常贴切的。
我们都有一个壳,只不过我们都不知道。在小说中,主人公失去了人的形象,以变形的虫的形象出现在他人面前,不被人接纳。事实上,我们也在被异化,我们都戴着面具,都心怀恐惧。面对这个异化我们的世界时,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与家人的关系,都害怕用真实的面貌去面对彼此时,会不会仍然被认可和接纳。
卡夫卡受尼采的影响很深。有一本书专门讲卡夫卡和尼采的思想关系,虽然他没有接受尼采的意志学说,但尼采的“上帝已死”的思想对卡夫卡的影响很大。卡夫卡认为,寻求真理是没有用的,人在社会的挤压之下,只能被异化,只能沉沦。他作为犹太人,不能被世界所接纳,作为个体的人也不能被家庭所认可,所以,他始终是孤独的、懦弱的。
他写小说时,就把这种孤独和无奈表现出来。我发现,他的好多小说讲述的都是这种孤独感和疏离感。他用很荒诞的方式去展现他的这些情感,以及在现代文明中,在“上帝已死”的境况下,真理之不可寻的残酷。现代文明摧残着他的精神和肉体,他只能无奈地忍受荒诞地死亡,却没有得救的盼望。
《变形记》读后感4
这是寓言,还是梦魇?卡夫卡的《变形记》究竟是预示了一个未来,还只是偶然的一场噩梦?
《变形记》是卡夫卡的代表性作品,也是西方现代派文学的经典之作。文学评论家、文学史家一般把卡夫卡和他的作品归入“表现主义文学”中。
格里高尔在父亲的公司破产、全家处于困顿的境况下,去当旅行推销员,挑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担。他在家里是受到尊重和爱戴的。当一个人被人依赖时,他与别人的关系自然会处于正常状态。但格里高尔一朝成了大、冷漠、残酷、无法沟通的可怕图景,亲情、伦理之情荡然无存。格里高尔虽然成了甲甲虫,父子关系、母子关系、兄妹关系突然间发生了180度的转变,显示出一幅极端自私虫,但作为人的思想感情还在。他为不能按时上班而着急,他为老板要炒他的“鱿鱼”而焦虑,他为父亲暗暗地存了一笔钱而欣慰,他为妹妹明年上音乐学院的事而筹划,他为今后一家人的生计而忧心……专横暴躁的父亲却全忘了昔日的父子之情,害怕“家丑”外扬,要把他赶回房间,关起来。他甚至怀疑儿子会对家人采取暴力行为,而恫吓他、用苹果砸他,想要致他于死地。慈父之爱在他身上已消失殆尽,暴露出来的是极端的自我中心主义。母亲对儿子的感情似乎要深一点,她同情儿子遭受的厄运,她不能接受儿子变成甲虫的事实,因此悲痛欲绝,但她内心已把儿子当作一个沉重的累赘了。更可恨的是妹妹葛蕾特。当哥哥最初变形后,她尚能做一点照料工作,如打扫房间、送饭等。但时间一久,她就再也“受不了了”。她痛哭着向父亲请求:“我们必须设法摆脱他”,“他必须离开这儿”。并狡猾地辩解说:这只大甲虫并不是格里高尔,如果是的话,他就应该“自愿跑掉”。这实际是在暗示格里高尔。她还无中生有地说:格里高尔会“要了你们俩(指父母亲)的命”,他在“迫害大家”,“想占领整幢寓所”。(读后感)这一番歇斯底里的哭诉,把她内心的自私、狡黠、冷酷暴露得淋漓尽致。格里高尔对一家人的言语行动,并没有惊诧,也没有愤怒,而是用一种清醒的、“平和”的、“沉思”的心态,接受了这种事实。他一边“怀着深情和爱意回忆他的一家人”,一边悄悄地死去了。他的死,使萨姆沙一家如释重负,大家沐浴着三月的春风,一身轻松出外郊游去了。格里高尔的死并没有影响了别人的生活。
人为什么我们自私、狡黠、冷酷?因为惧怕我们的无能为力。卡夫卡作品含有的空虚、固执的怀疑,向前追求一种无信仰的安全感,这种焦虑,正是人类文明千百年发展中不曾除去的隐痛。这种痛楚并没有因为文明的日趋完善,人类改造能力的日益增强而减弱,反而愈加凝重。
弗兰茨·卡夫卡是奥地利的小说家,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之一。《变形记》是卡夫卡中篇小说的代表作。小说主要从主人公的视角出发,描写了家庭与社会的压迫下的人的异化现象。《变形记》并不是只关系到格里高尔·萨姆莎,作品还涉及到一种既包含着他同时又超越着他的变形。
一、格里高尔的异化
格里高尔是一家公司的推销员,一天早上醒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长着许多细腿的大甲虫,从此厄运便降临。当格里高尔变成甲虫之后,他首先关心的并非是自己的身体,而却是工作,他担心自己迟到了老板会如何对待他或者是请病假了老板会怀疑是他的慵懒,他甚至下决心七点一刻之前一定得下床。格里高尔仿佛成了一个只会工作的机器,他在乎的只是自己能否正常的工作,他甚至等待着一切恢复真实和自然的正常状态进而可以像往常一样去工作。
在全权代理与格里高尔沟通时,格里高尔哀求道:“一个人可能暂时失去工作能力,但这时也是想着他以前做出的成绩的时候,还可以考虑到,当他排除障碍之后,他会比先前更加勤劳更加尽力的工作的。”格里高尔希望的是这家公司能够在自己恢复正常后继续让他工作,并且还保证自己能比以前工作的更加勤劳尽力。格里高尔对全权代理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恳求公司不要解雇自己,甚至表示出自己愿意立刻动身上路去工作的心情。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理上的变化,而是在意工作的得失。
格里高尔的异化并非是从他变成甲虫开始的,而在他投身于工作之时就已经开始了。格里高尔在家庭生意的失败后就热情的投入工作,从小伙计成为推销员,逐渐格里高尔负担了全家的开销,家人也习惯了由他来养家。从此格里高尔便不再是格里高尔,而是一个挣钱养家的机器。他之后对工作上的回忆也无非就是老板和代理,伙计们和学徒工,最甜蜜的回忆也仅仅只是向一个帽店的女取款员求婚被拒。可见格里高尔完全丧失了自我,他只是一味的麻木的工作,他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是让自己老老实实的五年从没有请过病假的投身与工作中。
二、家人的异化
在格里高尔变成甲虫后,他家人对此十分吃惊,但很快恢复常态。母亲怕他,一见他就吓得晕死过去,得知格里高尔死去后,不由得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父亲甚至用苹果砸他,致使他身心备受摧残;就连一直关心照顾他的妹妹最终也厌弃了他,将他视为“我们一切不幸的根源”。这体现出在当时的社会中,人一旦失去了谋生能力和手段,失去了和他人交往的经济联系,人就无异于虫。当格里高尔变成甲虫不能工作后,他便无法再像之前那样为家庭提供经济来源,格里高尔失去了他的价值,因而被家人残忍的抛弃,最终陷入绝望,在孤独寂寞中凄然死去。
格里高尔的父亲是最先抛弃他的,当他发现格里高尔变成了甲虫时,便充满敌意的握紧拳头想把格里高尔推回房间。父亲对格里高尔的遭遇没有丝毫的同情,而是对他越来越嫌恶,父亲跺着脚、挥动手杖和报纸、发出“嘘嘘”声来将格里高尔赶回房间,完全把格里高尔当成了真正的大甲虫。“从他新生活的第一天起,父亲就认为只有以最严厉的方法对待他是合适的”,父亲对格里高尔的每一次举动都给格里高尔的身心造成了创伤。父亲朝着格里高尔扔苹果,导致他背后嵌入一个苹果、视力消失,这些伤害对格里高尔是致命的。格里高尔被父亲认为是甲虫、是敌人,他希望的是家人不要抛弃他,像以前那样对待他,可是毫无价值的格里高尔是不可能回到从前的那种生活。
格里高尔的妹妹和妈妈之前对格里高尔抱有幻想,她们希望格里高尔能够正常起来,重新变回人类,像从前那样工作挣钱。在妹妹准备搬走格里高尔房间里的家具让格里高尔有更舒适的生存环境时,母亲则说道:“搬走家具好像借此向他表明我们放弃了他会好转的希望,毫不在乎地让他自生自灭?我想,最好还是让房间维持原状。这样,格里高尔回到我们中间来的时候,就会发现什么都没有变,可以比较容易忘记其间发生的一切。”她们都希望哪一天格里高尔能够好起来,可是格里高尔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于是妹妹和母亲也失去了耐心,对格里高尔产生了厌恶。直至最后妹妹说道:“我们一定得设法弄走它,我们已尽我们的所能去照顾它容忍它了,没有人可以对我们有丝毫的指责。”家人都想摆脱掉格里高尔,认为他只是一个让人厌恶的负担。在这里,没有了亲情的温暖,有的只是利益的得失,失去利用价值的格里高尔的结局就是被抛弃。在格里高尔凄凉的死去后,他的家人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伤,而是如释重负,他们还“舒适地靠着椅背谈论着对未来的展望”,计划着今后美好的生活。
当然,在变成大甲虫后,格里高尔也力图让家人理解他,他体恤家人的想法。他认识到自己必须镇定从事,要有耐心,要极端体恤家人,使他们比较容易忍受他在目前的状况下不得已给他们造成的烦恼、难堪。他也为自己无力再供给家庭的花销而羞愧和伤心。但他却背负着甲虫壳,他的一片心永远无法被人理解和接受。正是他的那层甲虫壳,不仅阻碍了他和他的家人进行交流,也沉重地宣告了一切交流和沟通企图的失败;也正是他心底不断增强的希翼赢得他人理解的渴望,导致了他彻底被抛弃乃至形体收到了毁灭,酿成了一曲震撼人心的悲剧。
三、社会的异化
格里高尔变成甲虫的悲剧不仅仅是他个人的,作者想表明的是在当时资本主义社会和现代化社会大工业生产中,存在着许多和格里高尔一样的人们,忘我的投身于工作,成为挣钱的机器。人异化成物的奴隶,当人因为种种原因丧失了工作能力时,就不再为社会和家人承认,人就无异于物和工作。这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卡夫卡便是借着格里高尔这一人物形象反映出西方社会人性的异化、人无法掌握自身命运、生活在恐惧与孤独中的生活本质。
卡夫卡所运用的语言是客观冷漠的,仿佛在给我们讲述一个很平常很常见的故事。“一天清晨,格里高尔·萨姆莎从一串不安的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变成一只硕大的虫子”,语言平实普通,没有修饰,暗示着人变成虫是一个普遍存在于社会的让人能够瞬间接纳的事实。卡夫卡只是讲述,而不对所述的人和事进行评论;他让人物按客观逻辑来行动,在自己的行动中显示出个性和品格,让读者直接进入人物意识,通过作者提供的客观描写和人物的活动方式来得出自己的结论。小说中多用简短的句子,质朴自然,语调超然、平淡,并不设置悬念和冲突。如此叙事方式,让我们相信在社会中人的异化是一个普遍现象,让我们关注自己是否也发生了异化。
格里高尔变成甲虫是个荒诞的不可能发生的事件,但卡夫卡在对主人公心理的描写、身边人物的反应都显得十分的逼真。他将荒诞与现实巧妙的结合在一起,让荒诞中透露出现实,而现实中又是虚幻的,这也便是“卡夫卡式”创作的艺术特色。
这就是卡夫卡,他关注的是陌生孤独、忧郁痛苦以及个性消失、人性异化的感受。卡夫卡是荒谬的,但是他的荒谬更多地体现出失败的痛楚而不是滑稽;卡夫卡的作品是一个个寓言,它们大都寓指了我们无法回避的生存困境。
《变形记》读后感5
卡夫卡和格里高尔后者是《变形记》一文中蜕变为一巨型甲壳虫的主人公,旅行推销员。而前者则是这只巨型甲虫的一手制造者,现代派文学作家,〈变形记〉的作者。
细读《变形记》,竟发现以上两位人物颇有相似之处。
同样的无归属感。
这一点在卡夫卡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记传中提到,他是犹太人,出生在布拉格,讲德语,臣服于奥匈帝国,集犹太,斯拉夫,德意志民族的成分混杂于一身。如此复杂的身世,无疑使这位文坛巨匠陷入了重重的归属选择中。可是事实并没有更多的回旋余地——他最终成为孤独流浪的游客。在一封信中,他这样写道:“可是我没有祖国,因此什么也不能抛弃,而是想着如何去寻找或创造一个祖国。”
同样的情形发生在格里高尔身上。他的身体发生了突变,失去了说话能力,也同时使他被排除在人类之外。因此,“他扭了扭脑袋,痛苦而愤懑地把头挨在地板上磨蹭着”,他没有勇气提高嗓门让妹妹听到他的声音。
同样但却又相反的情形发生在格里高尔身上。同样,是因为他俩都与陌生有着瓜葛,只是卡夫卡对别人陌生,而格里高尔则陌生于别人——这是相反之处。
他(格里高尔)到处碰壁,先是吓着了秘书主任,然后又遭到父亲的攻击,最后,连一向关心他的妹妹竟也开始表现得不友好。莫大的陌生感让他的心理遭受了空前巨大的打击。心理的创伤成为格里高尔最终死亡的重要因素。
同样的孤独感。
“实际上,孤独是我唯一的目的,是对我极大的诱惑。”——卡夫卡语。
“因为家人忽视自己而积了一肚子火。”——格里高尔。
很显然,卡夫卡在作品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自己的情绪,文如其人,莫不如是。
如果我在某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也变成了一只大甲虫,我一定会绝望得当场死掉。这是多大的灾难啊!虽然看似荒唐,但毕竟不是没有可能。命运难以捉摸,谁知道哪天灾难就降临到自己头上来!更可悲的是,多数这样的灾难都来得无缘无故——至少受害者本人根本就是无辜的——自然灾害,战争等等莫名其妙地落到自己头上。想躲避当然是没用的,我们每个人或早或晚都会遭遇到或深或浅的灾难,主人公遭到的灾难看似脱离现实却又再经典不过了。极为悲哀的是,对于绝大多数灾难,不管我们如何努力也摆脱不了。
甲虫本身,甲虫是什么甲虫是一种成天忙碌不堪的低等动物。格里高尔是什么他是一个成天忙碌不堪的高等动物。从某种角度来说,人类形式的格里高尔就是一只甲虫,或者,甲虫就象征着格里高尔这样的人类。机械化生活,工作的人,在令人压抑的一天天中变得几乎成了物质的奴隶,甚至到了非人的地步,这又是多么悲惨!这样恐怖的事实终于被写成了真正的故事情节,这种人变成甲虫的现象真的少见吗?